修风收起冷笑，悠悠道：“你觉得圣主为什么让信徒们一批批的去自焚？”
迷蛇一愣，恍悟道：“难道和另一半圣焰有关？”
圣主从来没跟他们说为什么要让信徒去自焚，他们虽然也觉得这种连自杀式袭击都算不上的自焚有点不对劲，但他们早已习惯了服从命令，也一直没问过原因。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大概是知道点什么。
“嗯，是有关。”顿了顿，他又说道：“我们死后，体内的圣焰并不会消失。”
“什么！？可圣主不是说……”
“那是因为他之前的力量太弱！你真以为他是神？他只是神的代言人！他代表不了一切！”
迷蛇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声不成样子的驳斥：“你……你竟然敢对圣主这……这种态度……”
修风冷哼一声：“他把我们当做工具，还妄图我们忠心耿耿不成？”
迷蛇这会儿是真的迷了，好半晌才想到关键：“圣主让信徒们自焚到底是为了什么？”
修风看着远处的目标，淡淡道：“分出去的圣焰越多，圣坛里的圣焰就越弱，我们的那一半圣焰早已衰弱无比，只有另一半圣焰主动出现时，它才能模糊感应到，但也只有个大概的位置，而信徒们自焚后，体内的圣焰并不会消失，而会在他们死去的地方留下一个烙印，假如另一半圣焰在这些烙印的范围内出现，圣坛里的圣焰就可以精确感应到它的位置。”
迷蛇瞪大了那双三角眼，他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这是……圣主说的？这次圣焰的位置，难道就是通过烙印来确定的？”
“嗯，之前那次信徒自焚，我留下来问过他，他亲口承认的，至于这次……”修风有些犹豫道：“烙印的确起到了作用。”
虽说圣焰没有在烙印的范围内出现，但终归离着烙印所在的范围不远，若不是如此，圣主也得不到这么精准的位置。
这次测出来的位置，其实并没有准确到齐芳华所在的那幢公寓，只是锁定在那片郊区里。
但是想到这段时间的怪事，包括泰坦之躯都是在那幢公寓附近出现的，智囊团计算了一下，觉得圣焰出现在公寓附近的几率很大，再说就算找不到圣焰，齐芳华也是目标之一，去一趟肯定不会空手而归，这才把公寓当做了这次的目标。
其实能把范围缩小到一片郊区，比起以前已经算是很精准了，但是想到这样的结果是怎么换来的，修风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迷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怎么，觉得接受不了？真是奇迹，我们的修风长老竟然还有良心这种玩意儿！”
修风瞥了他一眼，没接他的挑衅。
他把这件事说出来，就不怕对方去找圣主揭发他。
圣主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把他怎么着，只要那一缕圣焰在他们体内一天，他们就不可能背叛圣主，这点是圣主最大的把握。
他之所以冒着被圣主惩罚的风险，把事情用这种抱怨的方式说出来，还是说给自己的死对头，一个原因，是真的想抱怨，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有了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