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暮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钮庄。
这一次虽说还是不知道那老板会不会见她,可今天的天下第一楼却有点怪怪的。
平时这些店小二即便不愿回答她的问话,也能与她闲聊上几句。
今天一下子仿佛都变成了哑巴似得。
不论她问什么、说什么,都是一副死木疙瘩的样子,根本一句话也套不出来。
枉她在那里死皮赖脸的待了一整天,单单是茶水就喝了好几壶。
她深深凝眉,难道是他们的老板吩咐下来的?
可要是他不愿见她的话大可以让人回绝了她,又为什么不让那些人搭理她?
“真是太奇怪了!”
暮雪暗恼着嘟哝,人已走进客栈。
这家客栈虽是破旧,可自从殷子机住进来后便吩咐一些人仔仔细细清理了一番。
想不到殷子机虽是个温和无比的男人,却也是个有着相当严重洁癖的人。
不过这里被重新清理后完全换了一副面貌,附近村民种植花草时还不忘送来了几株。
没了蝗虫肆虐,就连大厅通往院落的亭廊石柱上也爬上了几株牵牛花。
虽说这些花草都是些最为普通的植被,可单单是感受到这些微妙的变化,便叫人心情舒爽。
暮雪很快甩开脑海中的疑惑,毕竟大事要是那样容易办成就不能称之为大事了。
每当受到挫败的时候,她总是用‘好事多磨’这四个字来宽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