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罗杰的身份和地位,至少在绝大多数人面前,是有资格在法律和道德的框架内,一定程度上“随心所欲”的。
等服务员离开之后,罗杰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你们的演出很棒,就我个人判断,你们是有机会在这条路上做出成绩的。不过这还要看你们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在摇滚乐这个方向上发展?”
最后一个问题,更多的还是问夏尔普。
四个年轻人的年龄都不大,按照太平洋对岸的划分方式,都是高二、高三的年纪。
这个年级的人,大多是没有什么人生规划一说的,或许会有梦想,但却很少会有人真正明白,只有你为梦想规划好自己未来数年甚至数十年的人声,真真切切去做点什么,梦想才会有实现的可能。
至少,在罗杰眼前的这四人当中,只有夏尔普,将“梦想”落实到了“人生规划”这一步,并且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而另外三人,或许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未来想要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得到什么。
“我……”
第一个开口的依然是马修,但支支吾吾了半天,马修略显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以后想要做什么,我爸妈想让我考大学,以后当个牙医,但我觉得我不是那块料。”
和太平洋对岸的公务猿一样,牙医在北美,也是最受平民阶层追捧的职业……之一。
对于底层平民,乃至于中产阶级出身的群体来说,能够成为牙医、律师、会计师三者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一跃成为“上流社会”的精英。
虽然只是上流社会中的绝对底层,但至少他们的下一代,会得到更高的.asxs.。
当然,这条路看起来容易,但却并非那么好走的。
一个职业之所以能够收获高薪,无非是因为入行门槛太高,刷掉了绝大多数人。
如果是个人都能做,资本家们凭什么掏出大价钱来提高员工的“个人待遇”?良心吗?
事实上,对于任何一个行业而言,这个道理都是一致的。
别人做不了的事你能做,自然就有资本要求更多。
而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也没什么资格去抱怨社会的不公。
“我打算明年毕业之后报考耶鲁大学的法学院,以后做一名律师。”
夏尔普表现得很沉稳,语速不快不慢,吐字清晰,“以我的成绩和社团履历,拿到耶鲁大学的奖学金问题不大,可以专心于学业。至于更长远的目标,在成为律师之后,我想……先努力拿到独立办案的资格吧。”
北美绝大多数律师事务所,都会将内部的律师用一套比较简单的方式划分为几个档次。
最低一档自然是实习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重复性工作,收入也是最低的。
在做上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的实习生之后,就会开始接触一些真正“有价值”的工作,但实际上仍然是在为更高级别的大律师打工,对方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这个阶段通常会持续一两年到五年以上的时间,在有了足够的积累,并且抓住某一次机会之后,一旦通过了“考验”,就可以有独立办案的资格,手底下能够管上一批实习生或者入行不久的小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