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余之遇在他颈间蹭了蹭,轻声挽留:“别去隔壁了,我一个睡害怕,会梦见蛇。”
明白她也受了惊吓。肖子校亲她额头:“不去。”
昨晚情·动,并没觉得有何不妥,现在回想他拉着她的手按在某处,点拨她如何动,余之遇连脚趾都羞红了,她把脸埋进枕头里,轻骂:“禽·兽。”
宿舍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只禽兽回来了。
肖子校以为她还睡着,深怕吵醒她,开门的动作很轻,门打开的角度也很小,边朝草药做噤声的手势,边把它放进来,视线一抬,就看见余之遇半撑起身,扭头看他。
肖子校关门过来,把给她带回来的早餐放在桌案上,坐到床边:“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余之遇偏头靠在他腿上:“你怎么没叫我?”
目光触及她肩头,肖子校眸色一深,他附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不动声色地用被子盖住满床春色:“早上下雨,不适合拍照,我让他们直接上车了。老师们要来看叶上珠,我拦下了,怕打扰她休息。”
余之遇问:“她还没醒吗?怎么睡了这么久?”
肖子校说:“早上醒过一次,喜树喂她喝了点粥,服了药又睡了。睡眠对她尽快恢复体力有好处,不用担心。”
余之遇想到那群药学生:“没人问我吗?”
肖子校似笑了下,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都在找他们师母,我说等我看过他们的实践报告,通过的才给见。”
余之遇也笑起来:“叶子这样晚上我们能走吗?”
根据行程安排,余之遇要和叶上珠及摄影师坐晚上的飞机走。
“今天肯定不行,她身体还太虚弱。”肖子校建议:“摄像师可以按原定计划走,你们的机票退了吧,等她休息两天,我们一起走。”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余之遇眼睛一亮:“不留下研究你的宝贝药材了?”
有了上次峰会的经验,即便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此前余之遇也没问他的归期,深怕影响他正常的工作安排。
肖子校捏了捏她的天鹅颈:“回去喂你,免得馋坏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余之遇捶他大腿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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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上珠再醒过来时已是日暮西斜。
她眯眼看向窗外,夕阳西下,天空美得自带滤镜一般,身旁的少年被落日余晖笼罩,温柔而安静,一切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