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校记起来初遇那晚他不说话时,她也说吓着她了,明知故问:“那你怕吗?”
余之遇嘴硬:“余校长我都不怕,会怕你?”
那怎么一样。肖子校依旧在笑,相比电话刚接通时沉闷到令人窒息的状态,气氛彻底缓和过来,他似逗她:“希望余哥永远这么硬气!”
余之遇因他“余哥”的称呼扑哧一声乐出来。
肖子校才问:“我哥醉了?”
余之遇瞥一眼仿佛醉死了的校谨行:“嗯,我没喝几口,他把自己灌醉了。”
“他酒量不好。”肖子校说:“你等会,我让人去接你们。”
余之遇猛地反应过来:“你早知道我和他认识?”
肖子校没马上解释,只说:“一会回家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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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没两分钟,校谨行的手机便响了,来电显示是高非。余之遇记得那位高助理,她接起,把酒吧地址告诉了他。
高非来得很快,把校谨行扶进车里,要先送余之遇。
余之遇来时没打算喝酒,是自己开的车,便叫了代驾。高非就一路跟在她后面,确定她到家了,才去送校谨行。
余之遇猜是肖子校交代的,她心里有点点甜,又觉得某人除了关心,免不了有监督之意,忍不住骂了一句:“狗男人。”
进门后她感觉到脚后跟有点疼,脱了鞋才发现脚磨破了,血迹都沾到了皮子上。
也没走几步路,还不是新鞋或高跟鞋,之前穿着挺合脚的,偏偏今晚那么不舒服,如同某种预示。余之遇拎起那双自己挺喜欢,也穿惯了的鞋看了看,扔到了垃圾桶里。
左右肯定有人向他报平安,她没急着联系肖子校,先去洗澡了。
这一晚上信息量太大,心情如同坐过山车,她也得缓缓。
再和肖子校通话是一个小时后,他发来视频邀请。
余之遇以为他又开车去了明江,通接后先发制人:“这么晚了,你不能消停在基地待着么,怎么那么野?”
“我野还是你野,嗯?”他嗓音低低的,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继续训她:“才回城几天,喝几场了?我都给你攒着!”
余之遇没理会他的威胁,她被视频中的背景吸引了,“你在宿舍?”
肖子校点头:“嗯,来回去明江不方便,让喜树弄了个信号增强器。”
“大树那么厉害的吗?教授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她眼睛一转:“我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