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生怕自家被官府说讹诈,忐忑地说道:“大人,草民可是良民啊,当初与李家定亲那也都是按着规矩走的,有草民老家的……”他本想说有媒婆为证,但又突然想到媒婆已经死了,改口道,“老家的亲友为证。”
张氏在一旁频频点头。夫妇俩被衙差喝斥了一声后,赶紧闭上了嘴。
京兆尹又问李金柱:“这户籍、庚帖与聘书上写的李尔雅是不是你的独女?”
李金柱:“是,大人。”
除了“是”,他也说不出其他答案了。
京兆尹继续问:“李金柱,那你的独女李尔雅是谁?”
“……”李金柱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秦昕。
秦昕的脸色又白了三分,如墙面似的白。
秦准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想要和稀泥,“胡大人……”
“啪!”
京兆尹重重地敲响了惊堂木,打断了秦准:“公堂之上,不准喧哗!”
这李金柱是今天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送到京兆府的。李金柱犯的是杀人逃逸罪,按律例,是该把人发回江余县待审的。结果,裴七却把他给拦下了,让他别这么忙着送走,话里话外听着意味深长的。
京兆尹想要追问,裴七却又闭口不谈,只给了他一份来自江余县的户籍。
而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有人在二皇子府闹事,口口声声说二皇子强抢民女,秦昕一女二许云云,他刚派了衙差过去,紧接着,宫里的周公公就来了,传了皇帝的口谕……
这案子今天必须要审出个结果来,他才能对皇帝有交代。
京兆尹看也不看秦准,再问李金柱道:“李金柱,你的独女李尔雅是谁?可在堂上?”
李金柱:“……”
李金柱又慌又乱,心里六神无主。
他和赵阿满是逃犯,怕两人一起行动,太打眼,经常分开走,今天他们也是分开后,各自进的京,谁想,他才一进城门就被官差给抓了。
李金柱自然不能把亲生女儿给招出来,况且这婚事本来就是定给二丫的,要是二丫不逃婚,就不会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事!
李金柱越想越恨,咬了咬牙道:“大人,小女不在公堂上,小女被秦家接去,现在是秦家三……”
“啪!”
京兆尹再次拍响了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