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秦太夫人越发觉得孙女说得有理,就顺着她的话道:“氿姐儿,你是个心里有数的,这些日子多去看看王妃就是了,陪她解解闷。”
秦太夫人想一出是一出,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等秦氿从荣和堂出去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不知道秦太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杜若……”秦氿看向了身旁的杜若,杜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刚刚秦太夫人给的牛奶茯苓霜。
杜若等着秦氿往下说,谁想,秦氿又把头转了回去,迎着寒风继续往前走去。
算了,不想了。秦氿心道,反正对她而言,是好事。
秦氿才走出两三步,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蓦地又停下了。
“对了,杜若,义绝是什么意思?”
秦氿刚刚在秦太夫人那里听了一耳朵,但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古代有休妻,也有和离。前者是男人以“七出”的名义抛弃发妻,而后者应该相当于和平分手?
那义绝呢?
对上秦氿疑惑的眼眸,杜若先是惊讶,很快就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哎,姑娘真可怜。连这些常识都没有人教给她。
杜若理了理思绪,连忙解释道:“就好比萧夫人这一次,若是能够证实,确实是世子或世子妃给萧夫人下的毒,世子是端王的庶子,与端王有亲,却又不是萧夫人亲生,那么按大祁的律例,萧夫人是可以提出和端王义绝的,到时候,哪怕端王还是不肯和离也没用了。”
秦氿恍然大悟,就是强制离婚啊!
难怪顾泽之要费力气把那什么波戈国的番僧弄到京城来。
秦氿思忖着点了点头:“这义绝还是不错的!”
不然,端王恐怕有的好纠缠了。
秦氿上次听王嬷嬷说过,端王几乎天天都要去金鱼巷,哪怕进不了门,也要在门前徘徊一个多时辰才唉声叹气地离开。
秦氿一点也不同情端王,在她看来,端王这都把发妻给逼走了,还偏要在这时候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是想给谁看呢?
这时,一个青衣小丫鬟脚步匆匆地往荣和堂的方向跑来,本来秦氿也没在意,但那小丫鬟一见到秦氿,就立刻朝她而来,急切地禀道:“三姑娘,大爷出事了!”
秦氿双眸微张,追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
“三姑娘,张辰说大爷落马受伤了,让奴婢去禀报太夫人,张辰现在还在前院。”小丫鬟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