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夫人亲自招待了肃王妃,礼数周到。
肃王妃说了一番场面话后,便按古礼,正式代表端王府向秦氿提亲。
秦太夫人笑吟吟的接了顾泽之的庚帖,并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秦氿的庚帖。
双方都是很满意,尤其是秦太夫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面泛红光,早就把之前因为程母产生的那点不快挥之脑后。
秦太夫人还亲自送了肃王妃到仪门。
回来后,秦太夫人笑意一收,才问起了崔嬷嬷:“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崔嬷嬷眸光微闪,如实禀道:“方才门房把程家太太领去琼枝院见夫人,可是夫人不见,让婆子把程家太太和媒人拦在了门外。”
“后来,四姑娘闻讯也跑去琼枝院闹,吩咐丫鬟去赶人。幸好奴婢提前派了十几个粗使婆子过去,没让四姑娘把人赶走。”
崔嬷嬷的嘴角翘了翘,心道:反正苏氏母女与程母想怎么闹就闹好了,只要别打扰到三姑娘的大事就行。
秦太夫人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觉得浑身疲累,整个人看着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你去告诉夫人,”秦太夫人淡淡地吩咐道,“让她现在好好操办笙姐儿的婚事吧,至于这侯府的中馈,暂时就不用她管了,让她把对牌账册都交过来。”
顿了一下后,秦太夫人声音冷了几分,“你再提醒她,这是皇上赐的婚,皇上金口玉言,笙姐儿除了死,只能嫁。”
崔嬷嬷以及屋子里其他的嬷嬷丫鬟皆是一惊。
自从十年前秦家平反回了京城后,太夫人就把侯府的中馈就交给了侯夫人苏氏了,这都整整十年了,
今天以前,怕是谁也不曾想到有一天太夫人会再把侯府的中馈权收回。
崔嬷嬷屈膝领命,匆匆地去办了。
然而,一炷香后,崔嬷嬷却是空手而归,禀道:“太夫人,夫人又哭又闹,病倒了。”
秦太夫人:“……”
她已经懒得说话了,又揉了揉眉心,把屋子里的下人都打发了下去,一个人独自在待了许久。
等到黄昏忠义侯秦准回来请安时,秦太夫人语重心长地劝了他一番:
“阿准,笙姐儿的这门婚是皇上赐的,虽然只是口谕,但也是圣意,除非笙姐儿死了,这门婚事是不可能取消的。”
“既然如此,就好好商量着办吧,再闹下去,也不过是让别府看我们秦家的笑话!”
“你现在领着鸿胪寺少卿的差事,若是违了圣意,你还想再进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