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的低笑回荡在山洞之中，凄厉地令人发毛。
“不愧是神，如此悲悯众人。”
蓝衣女子泪眼婆娑的眼瞬时变得阴霾起来，怒视着眼前人道：
“为什么在我没有化魔前，神不来怜悯怜悯我？”
这句话好熟悉。
夜阑整颗心不由一颤，那笑声便更凄厉了。
“你懂什么？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之神，你懂什么？”
蓝衣女子又望向另一边的君耀，勾唇笑道：
“但你应该懂我的。你也很讨厌这种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神罢。他们只知道我们是魔，只看得到我们在害人，却不知道我们为何成魔，我们害的那些人又曾经对我们做过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想替人主持公道，多可笑？多可笑！”
夜阑回头看向身后的红衣少年，满心慌张。
“我没有不懂。”
她现在明白一些了，起码明白这世间之事，不是简单的“除魔卫道”就能解决的。
“不！你不懂！你难道看不出他有多厌恶你么？因为你什么都不懂，因为你不曾在他悲苦的时候拉他一把，而现在，你为什么出现了？因为你别有目的，你别有所求！”
是这样么？
夜阑脑中又出现无数个声音，一遍一遍说着“别有目的”、“别有所求”这几个字。
是！
“我不能让他成为魔君，我不能让他攻上天界！”
她是战神的女儿，即便不是，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也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