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阵阵,吹佛着湖边芦苇。
天朗气清,沿岸有几个垂钓的人。
他们走到凉亭,看到一个五十岁往上走的中年人玩路亚,钩子甩出去,往回拉,轻而易举捕获一条大鱼。
这样的扑鱼方式在这种淡水的小湖边,有些残忍。
大鱼要么被强拉硬拽的拖出来,要么挣脱法网,撕破皮肉,带着很难愈合的伤口苟延残喘,最后因为伤口死亡。
总之一旦被勾住,基本没有活路。
冯景觅背着手走过去,看到这人放渔具的桶里就有一些大鱼的鱼鳞,还有血粼粼的,散发着腥味的腐烂皮肉,只是这么看看,就觉得浑身发麻。
冯景觅毛骨悚然赶紧离开,走到芦苇荡最茂密的另一边。
听到岑旭与人攀谈的内容——
“几条了?”
“刚来。”
“这边大鱼多不多?”
“也还行……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从峄市过来的。”
“来这边探亲还是出差?”
“过来陪我太太。”
“刚才哪位?”
“是。”
“……”
“……”
冯景觅很清晰的听到耳朵里,他说话的语气那么正经,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
不仅对面这位大爷信了,冯景觅恍惚之中,也信了。
那个时候两人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