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还在凶:“闭眼。”
陆缜抿住笑意,终于听话闭了眼。
楚殷把方巾绕过他的胳膊,狠狠一勒,然后满意地听到了狗男人的痛呼。
她就不该好心帮他包扎——臭胳膊直接坏掉吧!
包扎完,楚殷正想起身,却忽然又被拉住了手。
陆缜很近地看着她:“生气了吗。”
楚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瞳孔,终于看明白了他的意图。
——狗男人想测试她的金手指!
楚殷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起,闭了闭眼,深呼吸:“没有。”
就不鲨你就不鲨你就不鲨你。
我能忍我能忍我能忍我能忍。
陆缜垂着眼睫,又压低了些。
大概是这一方无人的山林给了他勇气。
那一瞬间,两个人的呼吸轻微交缠,清冽的薄荷味和说不出的清甜掺杂在一起,有种年少才知的心动。
陆缜明明有预谋,可大脑不听使唤,神经自行麻了一半。
看着近距离下她瓷白的皮肤,忍着怒气轻颤着的纤长眼睫,陆缜像要被溺死在空气中,心脏跳得毫无分寸。
那只是几秒的功夫,楚殷瞪着他,然后抓住了陆缜的衣领:“你——”
她和陆缜拼了!
但就在这时,陆缜抬起手,从她头顶轻轻摘下一片落叶。
“我错了。”
少年轻轻吻在落叶上。
神情如信徒,愿为神明献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