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连殷迟也难得忍不住想要腹诽她,看这个阿姨跟人聊得那个起劲,像是害怕的吗?
章盼盼对殷迟指了指靠窗的那张病床,然后突然哎哟一声,惊奇道:“这地上怎么会有钱?”
刚刚挂了电话的阿姨就像是闻到花香的蜜蜂,立马往那边探过去脑袋:“哪有钱?肯定是我掉的。它有主的,小姑娘你别随便乱捡。”
章盼盼直起腰,攥着的拳头里似乎真的包裹着刚刚捡到的钱,她理了理头发拖延时间,然后温温柔柔又很不客气地说:“阿姨你说是你的就真是你的?”
那边章盼盼把人吸引了过去,开始和中年妇女进行一场由捡钱引发的大战。这边殷迟放轻动作,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开始查找靠窗的病床上的东西。
他的动作实在很快,在章盼盼正优雅地撕逼撕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搜索,并且将相较于第一个病房,多出来的那一瓶药藏进了口袋里。
示意可以走了的时候,女孩子迅速对中年阿姨道:“对不起阿姨,我刚刚看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钱。”
“嘿,你这小姑娘是不是在耍我?”
在跟殷迟一起出去,将这扇门彻底关闭之前,章盼盼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对啊,您才发现啊!”
话落飞速关了门。
怂得很真实。
殷迟忍不住轻笑出声。
章盼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虽然有点冒险,但这样怼一句真的令人身心愉快。”
怼了个奇葩的事成功让她先前有些紧张的情绪得到了舒缓。
殷迟将带出来的药瓶递给章盼盼看。
“盐酸阿米替林片?”章盼盼充足的知识储备,让她很快就想起了这种药物的作用,“是抗抑郁药物。看来那个第三者在的了乳腺癌前后,的确还有抑郁症。”
殷迟摇摇头。
章盼盼疑惑道:“我分析错了吗?”
“没什么错,只是有什么证据能够确定,那张病床一定属于第三者呢?”殷迟问。
章盼盼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用迟疑,但她试着回想了一下,竟然真的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表明病床的主人是还没出现名字的第三者。
她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思绪,然后试着道:“乳腺癌的手术同意书实在一封寄给新娘父亲的信件上的,说明得了乳腺癌的人是这场感情斗争的失败者。而在司仪的证词当中说过,新娘和新郎相识了五年,走过挫折和磨难,显然新娘这个新娘是和路杰有过漫长感情的高云,高云胜利了,失败的就是第三者。所以我推断出那个第三者是病床主人。”
殷迟没有表示反驳,若有所思道:“你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