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盼盼跟着凑过来看, 看到画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画、这画简直——”
殷迟理解她的惊讶,因为这幅画确实极其令人不适。
画上正在进行婚礼的酒店眼熟, 正是他们刚刚才离开的地方, 然而原本那被用紫色和粉色轻纱以及玫瑰装饰得极其美丽的大厅,在这幅画中却扭曲又邪恶。
轻纱是颜色混沌难明的毒蛇, 玫瑰是淌着血液的利齿,而正在进行的婚礼的那对新人被毒蛇缠绕利齿撕咬, 脸扭曲成一团,哪怕是透过画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绝望和呐喊。
在画面的外围, 黑色火焰冲天而起,就像是一朵恐怖的毁灭之花,缠绕上了婚礼上的新人、司仪和来宾。
章盼盼喃喃自语:“这幅画简直就像是一个诅咒。”
殷迟:“或许它就是呢?”
他们将画的边缘和章盼盼携带着的美术本做了比对, 确定这就是美术本上被撕掉的那一幅画。
章盼盼将画好好夹在美术本里后, 猜测道:“身患疾病而又遭到抛弃的女人,对正要结婚的爱人和情敌所进行的恶毒诅咒?我觉得这个新线索嵌入我先前推理的三角恋中也毫无违和。”
殷迟都对这姑娘无奈了:“还没忘记你编的那个故事?”
章盼盼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她也知道在任务世界中先入为主很不好, 但好不容易能讲一回故事, 不大能克制得住。
把这个手术室仔仔细细搜索了一遍并无其他所得之后,章盼盼忍着惧怕和恶心, 找了手术盘里的一个镊子刨了刨地上那三堆灰烬。
这些灰烬是鬼怪被殷迟杀死后留下来的, 在拨弄之前,她并没有指望在里面找到东西, 但没想到镊子才在灰烬中划了几下就突然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
章盼盼将那个东西用镊子夹起来。
——是一把钥匙。
有了这个发现后,她很快又在另外一堆灰烬中发现了另一把钥匙。
在仔仔细细确定每一寸灰烬都没有漏掉之后, 章盼盼手术床上被他们揭下来的蓝色布罩擦干净灰烬, 分了一把给殷迟。
“手术室里没有柜子。”她下意识环视了一圈之后愣了愣说。
殷迟也确定手术室没有需要用钥匙的柜子:“或许是其他地方的。”
收好钥匙, 确定没有遗漏的线索后,两个人很快离开了这个手术室。
在离开手术室的瞬间,衣服重新变了回来。
做好准备后,他们试着旋转第三个房间的门把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门打不开,它被从里面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