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奴婢看不像。”王安摇头回道,“梁赟观看时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奴婢与张公公都怀疑,他进北镇抚司之前可能就已经中毒已深。”
“为什么这样怀疑?”
“梁赟性子急躁,平时话又多,可进监狱后一言不发,神情有些呆滞,当时奴婢还以为他见怪不怪呢,待他死去奴婢才感觉不对劲,可能是中毒已深,他人已经麻木了。”
“怎会中毒呢?这两天都是谁在盯着他,谁给他送吃送喝的?”
“是巡城御史王大人在负责。”
“传朕口谕,让他立即来见。”
“回万岁爷,梁赟刚一死,张公公就派人去通知王御史了。”
朱翊镠沉默,感觉有点棘手,梁家万一借此大做文章……
只听王安又弱弱地道:“万岁爷,那是否需要通知梁世燊?”
“待仵作查验完毕……”朱翊镠忽然又摆手道,“算了,还是去通知吧。”
“就怕梁世燊借此大做文章……”王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先不管,儿子死了,当然要第一时间通知他这个父亲。”
“奴婢明白。”
由梁赟的死,朱翊镠又想到归德府原知府何希周与通判张金河也是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案子至今还没破。
很快张鲸也来了。
他一进来便禀道:“师父,仵作刚查验过,确定梁赟是中了毒。”
“中毒时间呢?”朱翊镠问。
“暂时判断不出来。”张鲸回道,“无法确定具体的中毒时间。”
“你别管了,去种植吧。”
张鲸也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满脸的愧疚,说道:“师父好不容易吩咐徒儿出面一次,到头来却搞成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