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燊叩见陛下!”
梁世燊与梁赟倒是规矩,来了心平气和地行礼拜见。
“免礼。没想到又见面了,还以这样一种方式,”朱翊镠也不磨叽,开门见山地道,“可知朕找你们找得好苦?”
“不知道。”梁世燊摇头,与梁赟都是一副诧异不解的神情。
“朕本是要宣保定伯进京的,可听说保定伯进京途中得了风寒不幸亡故,朕深表歉意。”朱翊镠道。
“这与陛下无关,家兄身子骨一向不好,所以才决定出去散散心,不料刚好被陛下召见。”梁世燊回答。
“你们在京城的生意为什么都撤了?”
“回陛下,年纪大了,没有精力,而犬子又不懂得生意经,活脱脱的一个败家子,倘若继续支撑下去,恐怕家业迟早要败光。”梁世燊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身边的梁赟一眼。
梁赟这时候倒是一副谦恭受教的模样儿,乖乖侍立一旁不说话,这颠覆了朱翊镠对他的印象。
“既然不知道朕找你们找得好苦,那朕再问,那你们肯定也会说不知道朕为什么找你们吧?哦,不对,准确地说不是找,而是通缉。”
“通缉?”梁世燊一副讶然又无辜的神情,“臣还正纳闷儿呢,为什么刚一进京就被东厂的人抓了。”
“以你们这样一副姿态,看来朕啥也问不出来呗?”
“不知陛下想问什么?”
“朕怕你们装糊涂一问三不知啊!”
“陛下言重了,臣岂敢在陛下面前装糊涂?别说现在,就是曾经陛下还是潞王时,也不敢与陛下说半个`不`字?”梁世燊信誓旦旦地道。
“嗯,如此最好。”
“陛下想问什么尽管问。”
“保定府出了一宗案子,性质极其恶劣,可至今未破,你们知道吧?”
“陛下可是指张静修几个月大的孩子在保定府被盗匪抢走一案?”
“看来你们也知道。”
“确实听过了,张静修是陛下的好朋友,出这种事,臣深表遗憾。”
“可有人怀疑是你们梁家所为。”朱翊镠不紧不慢地道。还有心观察梁世燊与梁赟两个的神情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