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同王安说马栋不善表达,“舍不得”确实是她“逼问”出来的,否则以马栋的脾气不会说出这种话。
沉默呆滞半晌,王喜姐理了理混乱的思绪,决定去见朱翊钧。
这是朱翊钧第二次被绑关起来。
又一次折在女人手上。
第一次是郑妙谨,而这一次是王喜姐。他始终认为如果不是王喜姐,马栋死定了。结果非但没死,还与王喜姐合谋一道将他绑着关起来。
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嘎吱!在值守侍卫的引领下,王喜姐推开了门。
朱翊钧愤怒地“哼”了一声,然后恨之入骨地别过头去。
王喜姐面无表情地坐下,摆手示意侍卫退下,重新关好门。
“我问心无愧,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今天来只想与你好好谈谈,希望你保持冷静听进去。”
王喜姐心平气和地道,继而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再不冷静,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滚,不想看见你!”
“事到如今,还要相恨相杀吗?”面对朱翊钧咬牙切齿的恨,王喜姐要平静得多,“如果自己都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那谁也救不了你。这里不是京城,没有娘与母后维护你,即便你死了,恐怕也没几个人可怜你。”
“巴不得我死了,你好跟马栋跑,是吧?哼,我偏不死。”
“你枉费娘对你的一番教导。我来其实只想问你一句,放你出去,还能改过自新镇守台湾吗?”
“我乃大明之主,本该坐拥天下享受荣华富贵,却被流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岛,还说什么就藩?”朱翊钧又开始歇斯底里地疯狂吼起来,“让我镇守?辛辛苦苦将台湾变美,让他享受成果吗?想得美,他想得美!哼,让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你没得救了!你真的没得救了!”王喜姐一副讶然但更落寞的眼神,没想到朱翊钧竟这样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