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眼光吗?”朱翊镠抢断,“这是眼下的事实好不好?南京衙门以及衙门里的官员成为朝廷的负担,难道你们心里不认可?”
“可是万岁爷,将南京设为留都,是先皇的旨意……”
“朕就问能改不?”
“改当然是能改,不过……”
“既然知道是负担,还不过什么?好的祖制咱就继承,然后发扬光大;不好的就改呗?不就是如此简单吗?”
“……”冯保连续被抢断几次,整得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他与申时行都习惯了朱翊镠的风格,知道既然朱翊镠想到,那其实让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乖乖等着改革就是。
可对王承勋与田义而言,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朱翊镠。
此刻见“外相”“内相”都被怼得哑口无言,他们两个更不敢开口,关键还不知道朱翊镠到底什么脾气呢。
而且他俩心里头还在纳闷儿,不是说好了商议的吗?不像啊!
本来皇帝就高高在上,这样质问起来,谁还敢商议嘛?
但有一点,他俩必须承认,陛下言之有理啊!南京衙门的官员绝大多数不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
他俩可见得多了。如果真的改革整顿,他俩打心里是认可的。
只不过如果裁撤留都南京的话,那他们一正一副两位守备的身份地位,指定会在一瞬间一落千丈。
“王守备与田公公,你们也都了解南京衙门与官员的现实情况,关于裁撤留都这件事儿,你俩怎么看?”
朱翊镠接着问王承勋与田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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