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都不认识。”张允修道,见冯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又问,“冯公公现在就要上去?”
“既然来了,不得进府见你爹吗?”冯保脱口而出。
“可这样,他们不是更怀疑?”
“其实他们怀疑你爹进京了又能如何呢?”冯保不以为然道,“如今天下谁不知道万岁爷与你爹亲近?难道还有人敢把你爹怎么样?”
“可陛下为爹`死后平反`,天下人都以为爹已不在人世了。如果发现我爹还在,会不会……”
“或许这只是你想当然,我觉得天下间十有七八的人知道你爹仍活在世,只是不拿台面上说而已。”
“关键搞不懂这些人目的何在。”张允修依然忧虑地道。
“不管,先进去再说。”冯保一摆手大摇大摆地走进胡同,还有心注视着在张大学士府门前溜达的那帮陌生人。
张允修只好跟上。
见他们两个过来,那帮人装模作样地离开了,仿佛谁也不认识谁。
“这帮人肯定有古怪。”张允修紧随冯保身后小声咕哝道。
“管他呢?”冯保大步而进。一来见张居正心切,二来对眼下局势的判断他很是自信:只要不出京,他相信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兴风作浪。
当然,如果离开京城,天高皇帝远的话,自然另当别论。
虽然好久没来这里了,可仍有一股熟悉、亲切的感觉。
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再也不似从前那样放眼之处都是人,随便走到哪里都有人冲他行礼问好。
如今进来感觉冷冷清清,仿佛已有好多年都没有人住了。
“府上管家、仆役也没有请一个?”冯保感慨地问道。
“没有。”张允修回答说,“我们兄弟几个皆有重任在身,大哥二哥三哥都在外,四哥马上也要出远门了,届时府上只剩我一个,陛下总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就没有请管家仆役,习惯了感觉也还不错。”
“你爹呢?还是住老房间吗?”冯保边问边朝老地方走去。
恰好张居正与游七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