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老臣只求潞王爷不要胡思乱想。未来的日子谁也说不好。”
“关于未来,我还是可以说说的。”朱翊镠自信满满地道。
“素闻潞王爷对未来的判断极准,老臣很想问潞王爷一句。”
“严老请问。”
“老臣将来的命运如何?”
“嗯,严老很不错呀!”朱翊镠依着自己的本心回答。
他没有撒谎,历史上的严清因公正严明,其结局的确不错。
“潞王爷不是安慰老臣吧?”严清一副讶然的神情。
朱翊镠未置可否,只是问道:“安慰严老有甚好处?”
“皇帝爷将来的命运呢?”严清看似大胆实则有心一问。
“恕不敢妄加猜测。”朱翊镠摇头。但他内心可不这样想,而是想着万历皇帝的命运不是还得看他吗?
准确地说,万历皇帝的命运取决于他接下来所采取的动作。
严清忽然感慨地道:“真没想到,老臣这个即将六十半截入土之人,竟觉得与十几岁的潞王爷说话甚是投机。不知潞王爷感觉如何?”
本心而论,朱翊镠没有感觉到有多投机,可也没有感觉话不投机,只是感觉严清这人太“正”,乐趣少一些。
或许严清本人感觉不到吧。
朱翊镠如是般回道:“我也感觉能与严老成为莫逆之交,只可惜与我关系太近太好的人,最后的下场……似乎都不咋滴。严老不怕吗?”
“不怕。”严清笃定地点了点头。
“之前总觉得严老是一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原来不是……”
“也不尽然,还是得看人。”严清平静地道,“正所谓天底下的人都一样,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每个人说话或说话的水平都需要看对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