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嫌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宝堂,冷然道:“我最瞧不起男人下跪,你怎么跟你主子一个德行?”
张宝堂闻言猛地一喜,试探道:“大师?”
刘策不置可否,淡淡道:“坐下吧。你跪在这影响我食欲,我还等着开饭呢?”
张宝堂顿时红光满面,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严海川才是寿宴的主人,越殂代疱的挥手招呼秦经理,“还愣着干什么!你耳朵聋了?上菜!”
秦经理从瞠目结舌中回神,连忙吩咐后厨开始上菜。
严海川微微转头,他望着刘策平静淡然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他看得出,刘策稳如泰山的模样并不是伪装。
难道真是他老眼昏花,不识真人?
好在他心思一向深沉,再加上今天是他的寿宴,刚刚献礼环节并没有把人往死里得罪,此时倒是不妨找补一二。
想到这里,神色凝重的严海川转头向身后的三弟严海岩交待两句。
严海岩脸色铁青,带着失魂落魄的严雪和严天豪往刘策那桌走去。
他走到桌前,扫了一眼刘策,犹自不信邪的扭头对张宝堂问道:“这穷小子就是你口中的刘大师?他算哪门子大师?”
谁知道刚才还一团和气的张宝堂突然挺直腰板,一派大佬的气魄,斜睨着严海岩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一点教养!”
他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没错!我张宝堂的确低头了,但那是刘大师当面。
可你这老家伙算个什么东西,怎敢当众揭我伤疤!
严海岩被噎个半死,怔在原地,眼角抽搐。
tm的是谁刚刚像一条狗一样跪在人家面前摇尾乞怜,这会儿居然在我面前谈“教养”。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无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他觉得在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也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
不想取悦别人,只能恶心自己。
他这一走,非常决绝。
“三叔!”一旁的严雪竟然拉都拉不住,最后只得目送严海岩大步离开宴会厅。
严天豪怨毒的望着刘策,直到现在他依旧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个刚刚还被视为蝼蚁的家伙,竟然转眼间就成了过江巨龙。
他此刻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刘大师?这不可能!你是冒充的!你是一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