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樱顿时被转移了留意力,她坐在榻榻米旁边,将木盒子翻开,动作谙练地拿出碗筷喂重凛用饭,边喂边说:“今日山治爷爷没讲故事,而是外乡人讲的故事……”
小口嚼着温热的饭菜,重凛看了眼自己姐姐额头的汗水,心中略带无奈,脸上带着丝猎奇地问:“如何了?”
“唔……虽然很有用途,但听完了觉得怪怪的。”小重樱边喂食妹妹,边将孔真关于教会的故事重叠了边,“凛,你说主是不是什么暴徒啊?”
重凛小口嚼着饭菜,稚嫩的脸上带着荏弱的微笑:“姐姐,主是什么?”
“全知全能,什么都是他缔造的个神灵。”小重樱细心肠给重凛擦了擦嘴角。
“那麽教会又是什么?”
“自称神灵仆人的人,好似是卖力传播主的福音吧。”
“那麽庶民的钱是捐给谁的?”
“捐给教会……唉?”小重樱个恍然,“这么说教会才是暴徒吗?”
“……姐姐,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善人又哪有那麽多暴徒。”重凛温柔地笑了笑,微微咳嗽了两下,“但,那麽多人,肯定有不喜悦捐钱的吧,捐钱而得偿所愿的人,即使痛苦外人也无法说什么,不想捐钱却被强迫的人,那才是值得怜悯的,于是姐姐你这么看来,教会才是暴徒。”
“至于故事里的主,也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死了以后开始的是段人生,而人只需要对现在的人生卖力就行了。”
小重樱满脸茫然的问号,重凛倒是怪罪不怪了:“姐姐,这只是个故事,想不出结果的,你何必纠结。”
“额,好吧好吧,我去给你熬药,等外乡人伤好以后来看看你的环境,也可以你的病就能治好了!”小重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拿着那几株御草去熬药,不是专治什么病症的药草,只是保养身子的普通草药。
看着自家姐姐风风火火地跑走,重凛仰面,望着窗外的阳光,神采微微迷离,很久都没有出去看看了呢……但她的身子着实是太虚弱了。
“哟,大妈您好啊。”
“嗯?你便是被熊追的外乡人吗?身子还没好如何就出来了,不回去多歇息下吗?”
“没事儿没事儿。”
“对了,我这里有点晒好的南瓜子,拿点去试试。”
“多谢多谢。”
孔真和个曾经梦境里被自己刀捅死的大妈说了几句话,而后拿着把南瓜子继续在重村里逛了逛,村子不大,较为简朴,村民们人不错的,走在路上经常亲切地打招呼,趁便随手送点家里的小东西。
没过量久,孔真气喘吁吁地走了圈,身上多了小堆屯子零食,有个拳头大小的狐狸木雕,虽然重村不大,但他现在太体虚了。
边面带亲切微笑地和许多许多眼熟,被自己刀砍死过的村民唠嗑,时不时存心顺着对方的思绪,扯点外界多么多么美好,世界多么多么巧妙的话,孔真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