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见状兴奋了,却故作可惜,叹了口气,“为了个女人,不值得啊。”
齐拯神色阴冷,忽地冷笑起来,“人不是我杀的,侍郎大人想要定的罪直接拿证据来说话,不必三番两次激怒我。”
当年的事,他不懂事,心中有恨,有委屈和偏见。
与萧家无关。
说完这句话,齐拯再次懒洋洋地眯上了眼睛,姿态闲散地将腿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仿佛身上的那些伤不存在一般。
崔尧面色严肃,语气却微扬,“好,那就看你能撑到几时!”
就算有本事在萧怀一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国舅也不会让他活下去的。
牢房的门轰地一声关上了。
牢内除了炭火的嗤嗤声,终于安静了。
可这种安静只维持了一刻钟左右,外面一层牢房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声。
有人在靠近。
齐拯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开口的声音有些哑,“别白费功夫了,崔大人。”
那人似乎没听,气息越来越近,淡淡的薄荷香气,甚是熟悉。
他掀开眼帘,就看到一个俊少年在牢房边蹲了下来,一双明媚精致的杏眼直直落到他脸上,然后移到他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处。
“是我。”汀屏忍着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齐拯忙起身,小小踉跄了下,没想到身上的伤口忍的久了,差点忘了痛了。
他整了整衣服,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精神,走近汀屏身边笑了笑,“这点伤,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更好奇更担心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她想让他放松,开了个玩笑,“我在都城很出名的,牢头给我面子。”
齐拯勉强笑了笑,是啊,她是东临最出色的舞姬,舞姿卓绝,名声很好的。
不像他,是个恶名远扬的边关盗贼。
察觉到他的沮丧,汀屏从袖口拿出一壶酒,神色认真,“撑不下去的时候喝两口,一定不要认,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