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那就再说明白点,她不再隐瞒,声音却微微发紧,“而且……我的寒症比你想的还要严重,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这才是她真正不敢靠近他的原因,她不能自私。
她更怕拥有了,没有多久就承受失去的痛楚。
原本以为说出这些沉重的话很难,苏临笙在这一刻却放松了。
说清楚了,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好。
任凭谁都会觉得这是件对自己都不利的事情,谁愿意活在不确定的诚惶诚恐中呢?
而他是那般潇洒恣意的人,不该找麻烦的。
萧怀一短暂地沉默了下,胸腔涌起酸涩,而后是浅浅的喜悦。
一直以来,她靠近,时而若即若离的举动,不过是害怕这些,害怕最后伤害的人是他罢了。
而她所害怕的这些,她从不知,萧怀一早就从父亲那里得知了。
苏临笙见他片刻不语,抓着他衣襟的手指缓缓松开。
就在决定收回的瞬间里,刚离开他衣襟的发凉的手被他重新握紧了。
“别动,才抱了一会。”
“……”
一时错愕的苏临笙重新被贴回了他滚烫的胸膛处,那里温暖的让她想要永生留恋。
她情绪万千,手比头脑诚实,不由自主地再次抓紧了他的衣襟,仿佛这样,真的可以一辈子抓住这个人一样。
她何止留恋?她是想沉迷在这个男人的怀中。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无法自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