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那方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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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汀坊雅间内。
赫连风仔细看完手中来自大池国的信,面色难看。
这是他王府中忠实而贴心的管家颜伯飞鸽传书送来的,提醒他万事小心。
尤其是,小心李鉴仁。
“师傅说的没错,我就算无心于皇位,整日游手好闲,只要父皇仍旧挂怀我母妃,大皇子便一日不得安心,对我心存忌惮。”赫连风无奈而沮丧。
“李鉴仁的父亲虽然是大池国的军师,可说白了,他们父子俩暗中投靠的还是大皇子,李鉴仁的手下隐身在归尘客栈,想要神不住鬼不觉的趁你在外下杀手,这怕也是大皇子的命令。”
赫连风心知肚明,“多亏了师傅明察秋毫,反应快,在归尘客栈发现了他们,只是我很好奇,师傅怎么会在城郊马场杀了他们?”
“谁知他们去马场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月华冷嗤一声,“不过现在都没用了,那里倒是个埋骨的好地方,青山绿水,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除却了那些跟踪的人,可赫连风根本高兴不起来。
“大皇子要除掉我,也仅仅是针对我,可是他眼下做的事,稍有不慎,便将遭致万劫不复。”
“你还有心思担心要杀你的人!”月华冷嘲道。
赫连风反驳道:“我担心的是,整个大池会因为他的私欲,而陷入水深火热,药蛊之害,师傅不是不知道,所以当年我父皇才会痛下命令,捉拿了在鬼炎部落修习此门邪法的人,但没想到,大皇子居然私下……”
他不敢往下继续深想,真希望他收到的那封信中提及的情况是假的。
月华言辞犀利道:“你不愿相信,可鬼炎少年失踪,李鉴仁刚巧又出现在城内,加上那封信,都让他们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大皇子身上傲气与戾气都很重,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愚蠢。”
“师傅说的对,太愚蠢了,愚蠢的让我觉得这事中间有蹊跷。”
赫连风想到了李鉴仁,“颜伯说,他暗中查探过当年李鉴仁的身份,却查不到他更多更深关系,似乎他们父子从天而降,这些年,他凭着其父亲过人的军事才华,深得大皇子的重用。”
“你觉得是李鉴仁在暗中怂恿了大皇子这么做?”
月华觉得这个徒弟还是过于重视他和大皇子名存实亡的兄弟情谊了。
赫连风听出了月华话里的意思,“我只是看不透李鉴仁的心思,担心皇兄因为过于信任他而被他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