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缺回答的爽快,“当然如此,姑娘有疑问吗?”
疑问多着呢,既然他问了,苏临笙也就好好梳理说明:“大人从头到尾,口口声声说是老妇冲撞了您,妨碍了公务,敢问阿寻可有做过什么不当举动?”
他一口一口提阿寻与鬼炎少年的关系,无非是给关押阿寻找了借口罢了。
段缺甩了甩衣袖,态度冷淡,“如何没有,他不但与这鬼炎老妇走得近,还企图帮她制造混乱,导致那群少年逃脱。”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她出意外,跟在她身后,什么也没做。”阿寻急切开口辩解。
可这种辩解在不同人的眼中,就有了另类的解读。
苏临笙当然相信那种情况下,阿寻受了她的拜托照顾疯老妇,但疯老妇一旦异常,又岂是阿寻能控制得了。
可段缺并不买账,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阿寻,开始了咬文嚼字。
“担心?也就是说你们关系匪浅,既知她精神不轨,就该好好看好她,跑出来兴风作浪,搞的民心惶惶,本官又怎可置之不理?”
呵,兴风作浪都出来了。
“大人的言下之意,每个与鬼炎人稍稍走得近的都有罪了?”苏临笙觉得他的理由太过荒唐可笑,目光凝聚在段缺脸上。
“还有,段大人既知老妇精神受了刺激,连您的右庭卫都尚且奈何不了,光凭阿寻一己之力,如何控制住她?若要追根究底,段大人应该将那名控制了老妇的幕后黑手抓来才是。”
“一派胡言!嘶……”段缺嘴里发出明显的抽痛声,捂着发痛的手腕,虎目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
萧怀一在旁露出了不深不浅的柔和笑意,目光灼灼的看向伶牙俐齿的苏临笙。
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就能将段缺气的面色青白。
可她并不了解段缺的性情,此人两面三刀,极其自负,抓来的人,到了右庭卫这里,无理也有可能变得有理,有理也变得无理,岂有会放的道理。
既然说不通,那也就不必与其多费口舌了。
“咚咚咚……”地牢内顷刻间冒出十几名右庭卫属兵,将面前关押老妇的狭小牢房围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