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下,”她站起身,“会儿再进来。”
包厢里气氛热闹,多她个不多,少她个不少。
颜时走出包厢门,才轻松的呼吸走廊上的空气,觉得比在里面好受的多。
她摸出手机,没怎么犹豫,点进傅明衡的头像。
“你找我。”
颜时顿,抬起眼,和不远处的男人对视。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可能是大病没好,黑发如墨,衬的人沉静苍白。
颜时收起手机,没在意:“傅总,你刚才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她虽然在笑,却明显的有些不高兴了。
都和傅明衡讲的很清楚,颜时以为,他是抽身而退,还是沉浸假象,都不管她的事了才对。
傅明衡却看着她:“如果我不开口,你那杯酒就泼上去了。”
他看清了颜时的小动作,或者,看没看清都样。
傅明衡微微垂下眼,当他剥离掉切,他发现他还是了解的,了解现在的颜时。
她从未变化。
颜时没否认:“我是打算那么做,我也有分寸。”
泼酒之后装小白花倒打耙,开玩笑,这类事她还能不熟悉吗?
两万节的表演课不是白上的,费的心力,花的功夫,也都不是白给。
颜时解释清楚,笑的明艳:“我到底能不能做好,傅总不应该最清楚吗?”
傅明衡当然最清楚。
是他被遮住眼,也是颜时亲手递上的蒙眼布。
可笑的是,他住院了十来天,才认知到,他已经沦落到自欺欺人的地步。
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