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嫌弃我……就因为我要走了吗……”
“因为你看不到未来的可能了,你又不愿意等我,所以你就打算踢开我,当我从没来过一样,你继续你的生活,逍遥自在,但是我没办法做到像你这么狠。”
“温月白,你也不过十八岁,你怎么那么狠?”
可无论他说什么,温月白都没有再回应他任何一句。
乔敛右也不知道自己自说自话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是被迫停下来的,因为门外有人敲门了,说要吃午饭了。
他才觉得自己渴,好渴。
乔敛右一手还牢牢地扣住温月白的手,他看着闭眼不看他的她,半晌后,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既然你不肯我当你的美梦,那么如你所愿,我就只好做你的噩梦了。”
温月白睁开了眼睛,同时乔敛右冷漠地松开了她的手,走前给她的那一眼,愣是让她比昨晚更冷了,一梦就是好几年。
乔敛右走了。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春去秋来,温月白也毕业了,她没有太折腾自己的人生,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耗尽在每一晚的噩梦里了。
乔敛右的眼神,恨不像恨,爱不像爱,却比恨要浓,比爱要深,那样浓烈的眼神,没有一个女人能承受的住。
他成功地让她永远记得他了。
她忘不掉他。
真的忘不掉。
是不是总有这样一个人,生生地,惊艳了你的岁月,却不能陪在你身边,却不能白头偕老。
温月白在学校里留任做了老师,她此刻在天台上一个人抽着烟,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微笑地扭过头去看,是苏贺。
“又抽烟。”苏贺蹙眉看着她。
温月白嗯了一声。
苏贺问:“晚上还是睡不好吗?”
温月白点头。
苏贺道:“五年了,你还没从乔敛右的阴影里走出来。”
温月白想,阴影吗,真的,就只是阴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