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这才把衣服解开一点,左后肩一大片淤青,触目惊心。
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景苦笑:“不瞒几位,我的右脚在刚才的推搡中扭到了,这会儿恐怕也是又红又肿。”
衙役面色一沉,蹲下撩起楚景的右脚裤腿。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那姓何的简直欺人太甚,这还在礼房,他就敢肆无忌惮做出这等恶事,还有没有王法了。”一名书生气不过,直接斥道。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都知道今日的事怕是不能善了。
楚景垂下眼,把衣服重新穿好,出去后,他低着头缩在人群后,整个人弱小,可怜又无助。
几个书生自然会为他发言。
何泰明如何狡辩也没用,他看着周围群情激奋的书生,知道今日之后,他的名声怕是完了。
他红了眼,上前想抓楚景,被两个衙役拦住:“是你,是你故意害我。”
楚景仓惶间抬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面色惨白,一个劲儿往人后躲,可怜的不行。
孰强孰弱,谁是加害者,谁是受害者,不要太清晰了。
“景弟。”姜深没想到他只是跟几个同窗汇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他上前把楚景挡在身后,怒视何泰明:“你不要得寸进尺,真以为何家在固蔯县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吗。”
嚯,原来还是豪强欺负贫弱书生。
这特么能忍!
不能够啊!
几个衙役互相看了一眼,立刻有人去请县令。
县令听了来龙去脉,又有一干人证,随后还请了县城里最有经验的大夫,一切都指是何泰明故意谋害楚景。
县令不悦到了极点,在他举行的县试中竟然有人公然闹事。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县令怒瞪何泰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何泰明哪里能想到,他就是撞了楚景一下,想出口恶气,怎么事情会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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