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又将手放到自己的脸旁,做了个睡觉的手势。楼天宝不明所以,但还是躺了下来。
邋遢男人给她盖上被子,拿着脏掉的被单转身往门外走。
楼天宝躺在草席上听着那人往外头走。然而,他的脚步声在门外两米处消失了。
有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怎么样?”
邋遢男人哑着嗓子说:“还在睡。”
奇怪的声音顿了顿,外头猛地传来一记撞击的巨响。
外头的邋遢男人立刻求饶道:“吃太多,吐的。她没醒!她没醒!你自己去看看!”
又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邋遢男人闷哼了一下,大概他是被丢到了地上。
奇怪声音的主人踏着重步慢慢踱了进门了。
楼天宝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她面朝上仰躺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深沉一些。此时她真想把胸膛里咚咚乱跳的心脏给按下去,她觉得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出去了。
声音的主人走到床前,弯下腰来。
一股带着臭味的腥风飘到了楼天宝的鼻子里,真是难闻极了,她还不能屏息。
他足足弯腰查看了一分多钟,这才转身走了。
楼天宝听他在外又问了邋遢男人:“她什么时候醒?”
邋遢男人回答道:“可能几天就醒了。我不清楚。”
声音的主人明显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他再次制造出了一些巨大的声响,十分不满地快步离开了。
一直等到外头再也没有沉重的脚步声后,楼天宝才敢悄悄地张开双眼。
邋遢男人没有回来,楼天宝便小心地掀开了草席,从床上起来。
楼天宝下床穿了鞋,没敢拿椅子上的外套,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没有房门的房间,往外探头看去。
外头是一条木质的狭长走廊。
走廊上有两三扇玻璃完整的窗户,外头的阳光洒进来,落到了破落的木头地板上。
尽头是其他的房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