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付允之见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晋阳公主随手乱搓扔了, 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他三两下扑爬过去, 伸手努力把纸划进自己的怀里。付允之含泪慢慢地把信纸打开,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把皱巴巴的信纸摊平。
田邯缮这是呈上一张雪白的纸与了李明达,上面的字迹还没干, 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李明达看了眼田。
“此为其母宫氏所书。”房遗直告知道。
“果然, ”李明达挥挥手,示意田邯缮把字拿给付允之看。
付允之隐约又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的母亲,立刻满脸谨慎, 防备地看着他们。
这时田邯缮将手里的纸拿给了付允之, 因怕他看不清, 田邯缮勉为其难地蹲下, 把纸送到了付允之眼前, 让他好好看清楚。
信纸上写了七个字:“宗、取、允、名、道、之、李”。
付允之一眼认出此七字的字迹,正和他一直保存的信的字迹一模一样。付允之忙抖着手举起刚刚被他宝贝搂在怀里的信, 一眼一眼地看, 一字一字地对比。
如出一辙!
虽然字的顺序分开错乱了,但确实与他怀里搂着的那张的“取名允之, 李承道”的信字迹一致。
付允之眼睛直了,呆呆好久, 微微启开有点发抖的唇,摇头着, 不敢相信地对李明达和房遗直道:“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他的字迹。”
纸张上未干的墨字,正恣意地向他揭露了一个真相, 乃是付允之最为不敢承认的真相。
他慌慌张张,又有些惊喜地问房遗直,“难道他还活着?”
“人死岂能复生!付允之,你问这话之前心里必有了预料,只是不敢面对,不敢去把真相刺破罢了。”尉迟宝琪踱步进门,手拿着扇子,边文绉绉地扇着,边引了身后的老妇进门。
付允之见是自己的母亲,嘴唇剧烈颤抖起来。
宫氏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付允之满股是血地趴在地上,吓得惊呼一声。她原本发懵的脸瞬间就转为泪雨如注。她哭着扑到付允之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问他这是怎么了,痛不痛。
“说好只是来取东西回去,而今你怎却趴在堂中受审,可是又干了什么色迷心窍之事?”
“宫大娘,好色只是他打得幌子罢了,您儿子的心可比这野!”尉迟宝琪冷笑道。
“阿母,这是怎么回事?”付允之死瞪着信纸,手依旧抖着不停。
宫氏顺势看过去,愣了下,“这张纸……你怎么会……”
“这不是父亲留给我的么?”付允之死盯着宫氏的嘴,脸惨白如纸,浮着一层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