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房间也相当不错,干干净净的一间厢房。
葛万山被捏碎了最重要的那块脊椎骨,只能像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转着眼珠子看着夜墨和云轻。
云轻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问葛万山,可不知为何,要进房间里的那一瞬间,竟胆怯了起来。
那在葛万山张狂的话语犹在耳边。
“太子殿下可真是心大,连杀父仇人的女儿都能带在身边。”
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只手掌坚定有力地拉住。
“殿下……”云轻虚弱的叫道。
她怕了,真的怕了,怕和夜墨之间没有缘分,却有着数不清的仇恨。
更怕,如果真的是自己的父王杀了夜墨的父皇,那么有朝一日他要报仇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虽然,她根本不是原主。
虽然,从原主那里继承来的都是不好的回忆。
可是,她不能否认,她的身体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是因为有了那个男人,才能有她现在的生命。
咬着唇,有些可怜地看着夜墨。
她能不能,不去。
能不能,不问?
“来人。”夜墨忽然叫道。
“殿下!”荆远帆立刻出现在夜墨身边,也不知道他平日在哪里的,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
“把里面的人杀了。”夜墨淡声说道。
什么?
云轻睁大了眼睛,荆远帆也诧异地抬头。
当年,武帝携不世战功,带着四十万大军,大举征伐北境,而当时整个云蒙大陆,几乎都臣服在武帝蹄之下,千渚和三苗奉上降书,愿为臣属,西楚,同国,吴国,更是皇帝披发赤足,甚至将皇储送往归阳做质子,才得以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
而负隅顽抗的北境,更是只有区区二十万兵马。
这样悬殊的力量差距,武帝竟然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四十万归离大军死了十之八九,武帝本人更是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