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为能接受的事情哭泣。
泽田纲吉以为,即便他有认真的隐瞒,但是想让她完全察觉不到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她总是能在他伤心低落的时候找到躲在角落的他,然后带着他把那些欺负他的人一个个都教训回去。
有的时候他都觉得小青梅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他想什么她都知道,但是去问的话,只会得到少女迷茫的眼神,和一句不确定的“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发小”这种话。
帮她擦着眼角的眼泪,尽管不应该,但是泽田纲吉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高兴。
果然,他在玲央的心里是特别的。
“我还会回来的,很快的!不会太久!”泽田纲吉焦急的补充。
我抽泣了一声,觉得阿纲根本就不明白我在哭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他,想要让自己声音正常点,不过太难了,索性破罐破摔,带着哭腔问他:“你不是说你爸爸在南极挖石油吗!”
“......扑哧。”
“阿纲!”
泽田纲吉轻咳了一声,“抱歉。”
小青梅的眼眶还红着,鼻头也红红的,明明可怜兮兮的,但是莫名的还有点可爱。
.
当下的情感宣泄之后,再面对和竹马的分别我就平静了很多。
在家门口和他告别之后,我目送着他远去,静默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小小的金属标志牌,是之前在横滨的犯人身上,被那位港黑小哥哥踹飞之后,掉在地上的,我趁人不注意捡了起来。
我的竹马,阿纲大概不会明白,我难过的并非是今日的离别,而是有着各自目标,注定要走上岔路的两个人,到底还有没有重新见面的一天都是一件未知的事。
坐在家里的客厅上,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是林女士打破了这片寂静。
“玲央,抱歉。”
我抿了抿唇:“不去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