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做完这些后,他抬眸看向洗手台旁边的容初。
黑眸对上心有余悸的猫眼,宴岑身上的戾气一秒消散。
他像怕吓到容初一样,靠过去的脚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到她凌乱的衣衫和头发,还有胳膊磕到台面上的红印时,宴岑的喉结一沉,满眼都是心疼和愧责。
“容初!”男人哑声唤她,焦急又轻柔,“容初,你怎么样?”
容初怔怔看着他,眼中惊惧未散。
她张了张口,微微发颤的唇瓣没有出声,眼中却突然砸下来好大一颗泪珠。
宴岑像被那颗眼泪烫到一样,顿时手足无措。
他想摸摸她的脑袋,手抬到半空又突然滞住,只往后脱下自己的外套。
他把外套慢慢披在容初身上,又轻轻抚过她微颤的纤薄后背,好像安慰惊吓受伤的小兽。
“好了,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男人克制住不停翻滚的喉尖,磁音低低的。
“榕榕不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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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容初皱了下鼻子,又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宴岑一手点上控制面板,调高了车里的温度,另一只手依然举着手机在耳边。
刚才上了车他就一直在打电话,全程都在面无表情地“嗯”,容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片刻后男人挂掉电话,侧眸看了她两秒。
“你放心。今天的这个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容初本来想问他把马克怎么了,但看见男人深深的眸色,她只点头,轻声说了句“好”。
宴岑看着她,也是欲言又止。
要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誉,他绝不可能只是这样让马克滚出时尚圈。
刚才踹门进去的时候,他甚至都动了让那个畜牲就此消失的念头……
“容初。”宴岑低低唤她,微不可察地叹出口气,“我想在你身边配一套我的安保,可以吗?”
不等她说话,他又继续,“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什么,但你今天也看到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这样的事情保不齐以后还会有,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