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您的。”姚相忆几乎忘记这茬,忙将花捧向她。
“干嘛送两束?”
姚相忆就等她这一问,解释说:“双色郁金香花语是美丽的你,白玫瑰的话语是纯洁。妈妈你在我心中美丽又纯洁,所以我都买了。”
一面说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杜颂芝那张刚打完肉毒杆菌的脸,期待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杜颂芝:“我对花粉过敏。”
姚相忆气到窒息!
喂,幺幺零吗,这里有个丈母娘没有心,快来把她带走。
“抱歉妈妈。”姚相忆小小的失落,把花收回来,塞进墙根的垃圾桶。
塞得格外用力,像是要把某人的脑袋塞进水里,活活溺死。
然后殷勤的将三只行李箱从推车里提出来,拉出拖杆道:“走吧妈妈。”
杜颂芝这回没折腾她,主动牵了只行李箱在手里,跟着她前往停车场,路上亲密地挽着她手臂,一口一个“妈妈想死你了”。
丈母娘的嘴,骗人的鬼。
姚相忆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才不信她的鬼话,嘴上却不拆穿:“我和清莳也想你。”
“也不用太想,妈妈这次来就不走了,一直住在海市。”
姚相忆有种不好的预感:“……行,您选地段,我为你和爸买套大别墅。”
“别浪费那个钱,你家那么大,妈妈住得下,还是你不欢迎妈妈?”杜颂芝把皮球踢回给她。
“当然欢迎了,清莳一定很开心。”
杜颂芝自说自话道:“我这一住至少要三五年。”
姚相忆脑门儿上一串问号,嘴角抽搐着问:“需要……这么久吗?”
“当然了,你好好算算,清莳怀孕我要照顾她吧,宝宝生下来要做月子吧,你们俩那么忙,宝宝让保姆带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和你们一起住,陪着宝宝,至少要陪她上完幼儿园,你说,这是不是要六七年。”
刚刚还三五年,转眼就六七年了!
姚相忆回头看了眼机场,暗忖着还没走远,欲要定最早的航班把杜颂芝送回去,永远不要再来。
但想法哪能付诸实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杜颂芝也不急,她打定主意常住,有的是时间和姚相忆搓磨,一开头就把人往死里逼,别逼出个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