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洛皇城里,季陵澜白和季陵川云都在等一个时机,那就是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
季陵祯正在暗中集结着人马想着要趁此夜攻下皇城,如此无川战事吃紧,怕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了,季陵祯说着便抬头看着这渐渐沉下来的天,功成名就就在这一时了。
季陵川渝的手在案桌上的画上摩挲着,那画中的女子笑的是那么婉约,季陵川渝轻声道:“夫人,阿祯啊,他还是有执念,一直对那个皇位耿耿于怀,其实这个位子谁坐我都无所谓的,我只想好好守住咱们的孩子,可是他非要去争一争,他一直都觉得这么些年是我在暗中压制着他,不让他有所作为,可我只是想保住他的命罢了,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孩子此番作为顺风顺水吧。”
季陵川渝说罢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便转去院中寻季陵祯去。
“阿祯,你今夜就要起事吗,虽说如今皇城空虚,孤立无援,可你有没有考虑过远在南寻的南寻王,她手里可是捏着众多人马的,若是她回古洛支援,那你就是功亏一篑了,你知不知道。”季陵川渝这心里不知是怎么了,七上八下的,好似有大事要发生一样,心里想着还是劝说劝说吧。
季陵祯抬手握住竹叶青向酒盏中倾倒了酒,脸上带着一股邪魅的笑意:“父亲可是怕了?”
“这南寻王定是不会回来帮助季陵川云的,当年她与季陵川云的恩怨您还不知道吗?更何况季陵川云可是冤杀了将军府满门,您觉得南川遇还会如此逆来顺受,父亲放心,我派了密探监视着南寻王,并未有任何的异动,今夜皇城我定要拿下,到时候,父亲你就安心坐你的太上皇吧。”
季陵祯说着便伸手握住酒盏向季陵川渝递去,眸子里尽是深沉的得意骄傲之色。
季陵川渝看着自己儿子脸上几欲疯狂的脸色不免有些心悸地接过了酒盏,到底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么会去害他呢,季陵川渝只能在心中腹诽几句,其他的话一概都没有再提,他想做就让他放手去做吧。
南川遇已过北烨城,很快就要到古洛城了,那季陵祯安排在她身边的暗装已经一个个叛变了,想必他现在还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吧,她与季陵澜白商议好,此次带兵回来要低调些,便是将将士们分成好几批乔装打扮从几个路途集结在古洛,只等着她一声令下就杀进古洛。
南川遇看着这浓厚的天,长长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如城,时隔多年我又回来了,不过你都不在了。”
“你说什么!援军到了?”顾焕听到将士来报,顿时有些惊讶,只是坐在案桌一边的顾澄却挥手让禀告将士退下,低声喝了句:“慌什么!”
这是好半天二人说的第一句话,顾焕自从知道了大哥与楚萧之间的私事时,这桩事便向一块心病梗在他心中,实在难受不堪。
这时顾澄一声轻喝,反倒是将他昏昏沉沉的头给叫醒了,顾焕愣愣道:“既然他们援军到了,今夜可还要攻城?”
“照着原计划不变实施。”顾澄回了一句后便不再说话,坐在顾澄对面的裴南媛就这样偏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澄,没有一丝避讳的意思。
顾澄偏过头与裴南媛四目相对而后站起身道:“我出去透口气,南媛你随我出来。”
裴南媛视线没有半点的躲闪,紧随着顾澄便走了出去。
出了营帐后便见顾澄双手背在之后,裴南媛似乎像是猜到他要问什么了,便低声道:“对,这件事是我告诉阿焕的,我只是不想要......”
“我想问的是这个吗?”裴南媛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顾澄冷冷地打断了。
“南媛,今夜一过,你就回寒祁吧,这儿不安全,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能给你的都在屋子里的案桌上,我想你来之前应该都看见了。”
裴南媛听着顾澄如此说着,便咬了咬牙,好一会才挤出几个字:“顾澄,你这个人为什么就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