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有时候会想,如果殷雪灼有了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
不能深想,不能深想,还孩子呢,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几日,挽秋剑一直被放在灵池里,让灵池的水洗涤它的邪性,好几次挽秋剑突然失控,殷雪灼将它制住之后,它又变成了一把毫无动静的死剑。
“这里的灵力压制邪性,会让它把之前吃掉的修为全都吐出来。”殷雪灼说:“除了我,它手下还有许多妖魔的力量,为了不变弱,它好几次想要逃离这里,但都无能为力。”
它被太多人使用过,从一把干净无瑕的神剑,逐渐走上了歪路,如今吐出来也好。
殷雪站在池水边,看着湖心的挽秋剑,冷风吹动他黑色的衣袍,他望着挽秋剑的眼神很复杂,憎恶排斥之中,又撇不开与生俱来的亲近。
“啊……”身边的季烟忽然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糟糕。
这种熟悉的感觉,这种久违的尴尬。
为什么这么突然啊!她又差点儿忘了这回事……主要是上次伤得太重,也许是伤了元气,直接导致她上个月都没来大姨妈,就又忘了这茬。
殷雪灼皱眉,把她拉了起来,“你怎么了?”
她的表情很不对劲,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淡淡的痛感,表情僵了一下,又从季烟的表情中得到了确认。
是大姨妈。
殷雪灼把她抱起,往住所飞去,一进屋子就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打开了她的储物袋,掏出了一个月事带,作势要脱她的衣裳。
季烟捂着衣服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你你你……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别过来!”
殷雪灼拿着月事带,皱着眉头站在床边,一脸“你到底在讲究什么”。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季烟就拿他没有办法,这都过了多久了,他还是不明白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心里憋了一口气,欲哭无泪,只想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我……我自己来。”她的背脊死死贴着墙壁,深吸一口气,又说:“殷雪灼,你不能再这样了。”
他皱着眉,漆黑的眼珠子淡淡地望着她,不以为然,“为什么不可以?从前都可以。”
可……可这哪是一样的呢?
从前只当他不懂,想的没有那么多,只当这是个魔头,看了便看了,只要他不杀她,一切都好说。
可如今,他在她眼里,是喜欢的人,是异性,是一靠近就可以拥抱亲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