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灼……把自己的鳞片给她干嘛?
他又去了哪里?他还在她身边吗?
季烟一下子就慌了,即使知道他们有十步以内的联系,也还是害怕他不在,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出现?季烟紧紧地握着掌心的鳞片,因为用力,手背的肌肤下浮现了淡淡的青筋。
她低着头,死死咬着唇,许久,才默默把玄冰鳞在身上藏好,盖好被子,重新闭目养神。
她要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也许他就出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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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第几天。
季烟养着病,韶辛躲避了她多日,到底还是过来见了她。
只是她不主动开口,他也没有说什么。
害她重伤的是他,韶辛其实是内疚的,他只是每日给她端茶送水,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譬如回答这是哪里,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里。
说完,又是持续很久的沉默。
韶辛三番四次想要解释,季烟都不想听。
其实没什么好听的,他只是帮着他的亲生哥哥罢了,他就算不想害她,也是想害殷雪灼的。
她都明白。
他们都想害她的灼灼。
但是不管他们怎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季烟养伤多日,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只是仍旧只是在这狭小的阁楼之内走动,除了看着窗外的湖光山色发呆,大多数时候,便是躺在床上睡觉。
她记不得自己睡了多久,有时候一睡便是一整天。
任外面又怎样的喧哗,她都睡得依旧安然。
只是某一日,月上柳梢头,窗外安静无风,连鸟叫蝉鸣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