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怕朕说了你也未必明白。”
看着凰歌俏皮的模样，云景轩不禁失笑：“不过，有些事情朕也很多年没有和人提起了，与你说说，心中说不定会好受一些。”
凰歌笑盈盈地道：“那我洗耳恭听。”
苏明安很是有眼色地给凰歌搬了一个绣凳过来：“敬王妃为了太子殿下的事情劳累奔走，想来也很辛苦了，不如先坐下歇歇吧。”
云景轩赞赏地看了苏明安一眼，道：“还是苏明安细心，朕竟然把这一茬儿给忘了。”
苏明安笑着道：“皇上日理万机，有些小事注意不到是很正常的，奴才是伺候皇上的人，也是个没用的人，大事上帮不了皇上，小事儿上自然该替皇上多操心。”
“敬王妃看见了吗，这就是朕为什么离不开苏明安。”
云景轩笑着叹了一句，这才开始道：“林家的事情，朕始终觉得对他们不住。”
“当初林将军是云墨国为数不多骁勇善战的将军，帮着朕平定了很多乱子，只是后来，他伤病过多，积劳成疾，逐渐不行了。”
这些事情凰歌都听人说过，她想知道的是，一些别的事情，便疑惑地问道：“皇上，我听说阮阮是有一个姑姑的，只是后来出家做了尼姑，这可是真的？”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云景轩脸色一变，皱眉问道。
凰歌脸色平静，心中却敏锐地察觉到云景轩对此事过于紧绷了：“既然要去林家，我自然要多做准备，便随便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阮阮竟然还有一个姑姑。”
云景轩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脆弱的地方，捏着拳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有这么一个姑姑，而且，她的那个姑姑，还曾经险些嫁给朕。”
凰歌一脸惊讶地道：“可是我听说她后来出家了啊？皇上，你们既然彼此喜欢，又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云景轩心中有困难言，可抬头看见凰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因为有时候，并不是两个人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的。”
凰歌继续追问：“可您是皇上啊！就算当年，您也该是皇子才对，既然有了喜欢的人，想要在一起应该不难吧？”
云景轩动了动唇，神色逐渐变得痛苦了起来：“你不知道，先帝皇子众多，优秀者也不少，当年朕在诸多皇子之中，根本就是最为无关紧要的那一个。”
凰歌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眼神中满是不信：“可是皇上这么英明，怎么会是最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