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方势力，甚至是整个仙灵界，在当初做出选择后，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再也返回不到最初原本的模样。
霜如缓缓闭了眼睛，如金似铁的面罕见地浮现出几分柔和的线条。
她忽然想到了当初崖羽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想到了她并未太过放在心，他却一直在深入思考的那些问题。
或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崖羽师兄会在后面做出这样的选择了吧。
就像是当初在落月山脉深处，母亲后来不止一次对她讲过的那场魔主降临之战，大批大批的仙灵修士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么，她呢？
到底又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霜如最后又看了一眼湖心小岛的木屋鱼竿，脸的那一丝柔和表情渐渐消失不见，重新恢复到漠然冰冷的样子，缓缓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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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她在湖底一片笔直耸立的墨色枝干前停下脚步，在启动了某个隐蔽位置的法阵后，目光落在被枝干笼罩下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显化灵脉面，恭恭敬敬弯下身体行了一礼。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知道多久之后。
忽然间，一道虚幻身影自亮起淡淡光芒的法阵内显现出来。
漂浮在霜如的眼前。
在这道虚幻身影现身的一瞬间。
一道磅礴的压迫力量陡然出现，几乎将整座寒玉湖都向下沉降了少许。
跪伏在湖底的霜如身体变得有些扭曲，最终却还是扛住了这道磅礴的压力，没有像之前那般直接瘫软在地。
“你做的很好，算是令吾最为满意的一个弟子。”
无声无息间，一道温和的男子声音在她的意识深处直接响起。
“弟子拜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