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原主痛苦的嘶吼，怨毒的看了塔灵，和不远处的红妆一眼，然后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红妆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她忍不住抱头打滚。
好在这种痛，来得快，去的也快。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种疼痛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无与伦比的轻松。
红妆心神一动，感受了一下，知道这是原主真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真是……”红妆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端是复杂。
“你还不出去？”她看向呆立在一边的塔灵，语气中带着一丝威压，这是主仆契约自带的效果。
塔灵哭丧着脸，“主人，我是真的出不去……”
若是之前，牺牲一般灵魂的情况下，还能硬闯出去，但是现在，在原主的灵魂冲出去之后……塔灵再也找不到一丝缝隙。
好像这就是自己一个灵魂的身体一般。
一想到要与红妆共用一个身体，塔灵第一升起的不是兴奋，而是惊恐。
这是被天火灼烧过的后遗症。
红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看来这个身体，真的需要两个灵魂存在才行，但是她秘密太多了，不想让别人知道。
哪怕塔灵与自己签订了主仆契约，她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的东西。
即便是没有秘密，她也没有被窥探的嗜好！
红妆看着塔灵欲哭无泪的脸，眯起眼，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就是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
塔灵快哭了，他只是想要脱离九步塔而已，为什么到了最好，连灵体都保不住了？
“主人，我发誓，生生世世不会背叛主人，如违此誓，魂飞魄散！”红妆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塔灵一咬牙，果断跪下表忠心。
若是可以重来，他宁愿做一个单纯的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