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眉递给他一支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白
贤默默抽完了烟,看了眼楼上。他
看完了,再次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顾纭还没有睡。替
换的人到了,白贤也离开了这栋公寓楼。结
果第二天,白贤就听到夜里轮班监视的人说:“她昨天一夜没拉灯,这会儿才熄了。”已
经是早上六点多。
白贤正在和那人说话,顾纭下楼了。
他给同伴使了个眼色,让他悄无声息先退。他
借助一家店铺的摊子,假装买油饼,不动声色瞥顾纭。
顾纭拦了一辆黄包车。她
和车夫说了些什么,车夫就放下了车子,跟着她上楼了。白
贤一边啃油饼,一边缓缓靠近。片
刻之后,车夫搬了一个很大的藤皮箱下楼。白
贤吃了一惊,慌忙丢了油饼,上前一把拉住快要离开的黄包车。
他一看就很不好惹,黄包车夫认识这种人,慌慌看了眼他:“大爷,您这是......”车
夫快四十了,靠拉黄包车养家糊口,最怕这些地痞流氓。白
贤不看他,只看向了顾纭:“顾小姐,您要去哪里?”顾
纭略微缩了下肩膀,有点忌惮他。
他人高马大往那一戳,好像能一只手捏死顾纭。
顾纭没想过和洪门的流氓起冲突,只想息事宁人,且这人跟踪了她三个月,并没有什么僭越,她就如实道:“我要搬回以前的房子,这里不是我的。”白
贤想了想,没说什么。他
犹豫了几秒钟,松开了手。
他一路跟着小跑,到了顾纭新家的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