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没有进来。
只是,顾轻舟一路上都在思考,她在考虑司行霈说“杀掉一个人”的可行性。
一旦动手,失败之后就会牵连甚大。
顾轻舟沉默着,到了平野夫人那边。
平野夫人的心情并不好。
她让佣人都出去,温婉的眉眼笼罩了一层愁云。
“轻舟,你到底要我做一个怎样的母亲?”平野夫人声音哀伤,“我们母女之间,何时能消除隔阂?”
顾轻舟羽睫低垂。
她收敛了下情绪,才道:“夫人,您想怎样?”
平野夫人叹了口气。
她说:“我们相互不信任,这点我是知道的。不怪你,这是做母亲的失职。我想给你一点弥补。”
“如何弥补?”
“我想替你补办一个婚礼。我听说,当年因为司家的缘故,你是借用了新加坡华侨的名义,嫁给了司行霈。
额娘想弥补你,让你用自己的身份,再嫁给司行霈,光明正大,你以为如何?”平野夫人道。
顾轻舟笑了笑。
原来,阴谋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笑了笑,问:“夫人,我如何光明正大?”
“你是皇族后裔,先帝的遗腹子,如今在满洲的皇帝,算起来是你的堂兄。宗族虽然不知你们姊妹俩的存在,可是我还活着。
我要给你们正名,让你上族谱,得到公主该有的封号。我们一起去趟满洲,请皇帝通电全国。”平野夫人道。
顾轻舟笑了笑:“也许,那时候更多的人希望我死。现在做这件事,是不是太仓促了?”
平野夫人顿了下。
的确是仓促。
她如此建议,不过是在巴结顾轻舟,向顾轻舟表明她的态度。
“夫人,我知您对我的善意。我很小的时候,就是作为顾轻舟而存在。这是我唯一认可的身份,也是我唯一有归属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