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过了。”司行霈不想动,嫌弃水脏。
顾轻舟捏他的耳朵:“快去!”
司行霈叹了口气,心想这老婆好凶,以后他得妻管严。
总之,他被顾轻舟逼着去洗了。
洗了比没洗要舒服,而且水桶里有淡淡的馨香,那是顾轻舟的味道,司行霈很喜欢。
洗完了,顾轻舟换了干净的被褥,然后将旧的被单都塞到了水桶里,这才重新躺下。
“你在我那边,也没这么讲究!”司行霈道。
顾轻舟说:“原本就是猪窝,我掉进去了懒得自救。我这里是圣洁之地,不能有秽物。”
这是骂他呢。
他栖身而上,又吻住了她,手沿着她凉滑柔软的腰际曲线轻柔摩挲。
在他的调治之下,顾轻舟的身子全软了,又轻微的颤栗。
司行霈很喜欢,这才心满意足躺好。
后半夜他离开的时候,看到木桶里脏的被褥,想着他的轻舟明早起来肯定要自己洗,怕佣人看见痕迹。
天这么冷,司行霈怕她冻手。
他将木桶拎起来,从三楼跳跃下去,翻墙出去了。
顾轻舟早起,发现水桶不见了,沉吟一下就明白了司行霈的用意,她没有动。
春寒料峭,顾轻舟缩在被子里,想着他那个人,心竟有点动摇。
司行霈这个人,让顾轻舟特别矛盾。
他若只是个温柔细心、处处为她考虑的男人,顾轻舟飞蛾扑火也就认命了;若他只是个变态的、将她压在床上男人,顾轻舟恨他也就恨得义无反顾。
偏偏他将两种都做到了极致。
好得极致、坏得极致!
顾轻舟并非侠类,不食烟火四海为家,她是个特别庸俗的小女人,她想过平安踏实的日子,偏司行霈给不了她这样的生活。
日子晃晃悠悠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