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
方敬堂瞪眼了。
方堃脖子一梗,站了起来,“我不懂什么,但我知道,方魏两家一但结亲联姻,就会形成一种不可逆转的独大之势,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我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我相信肯定维持不到我这一代成长起来,盛极必衰,成了从矢之的,好日子只怕不会更长久吧?”
他这话不算高声,但字字掷地有声,振聋发聩,方敬堂都愕然无语了。
老妈苏裳有些吃惊的看着儿子,这孩子,考虑的这么远了啊?她不由转望丈夫,你怎么看啊?
还没等方敬堂表态,方堃又继续说了。
“方家也好魏家也罢,都兴三代有余了,再强强联手,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在中陵这块立外根的发展战略挺好的,萧又有一定的影响,能帮我们在华青站稳的,上到更高层面,萧家也没多扎眼,最多算我们的一个助力,不至于剌激更多人,老爸你不觉得这更附合‘中庸’之道吗?”
本来是训教儿子的架式,不想被儿子给上了堂课,直到方堃离开,方敬堂对和苏裳对了一眼。
“走了?”
“嗯,走了。”
“唉,我们是当局者迷啊,这小子,看得通透,我再琢磨琢磨这个事。”
“呃,那你是认可儿子的说法了?”
“他说的是实情,是对未来发展的一种长远看法,这一理论的可持续性是很强的,我认可。”
“我也觉得有道理,诶,你说,咱儿子是不是挺有点头脑的?”
苏裳笑咪咪的问。
方敬堂咽了口唾沫,摆出脸谱儿道:“象了我,还能差到哪去?”
“德性!”
苏裳白了丈夫妩媚的一眼,起身也朝外走了。
方敬堂就笑,转而凝眉,回味儿子说的那些话,真没想到自己眼里的败家小子有这种见识?
苏裳出去没二分钟,就给丈夫端了杯茶水进来了。
妻子的温柔和关爱,是方敬堂最贴心的享受,接过水,他微微一笑,眼里满含情意。
苏裳勾着丈夫手臂,挨紧了他,笑道:“要不,我见见萧芷这孩子?”
“你这人,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嘛?当然,只是见见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