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千世镜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镜面滋啦作响,电光闪烁间,一看就不是俗物。
如果是旁人,早就因为双手被灼伤而拿不稳镜子。
那雷电之力,可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
任一是什么人?那是历经劫雷劈砍而不死的人。
遭遇得多了,就会麻木。他现在遇劫雷非旦不怕,反而能吸收殆尽。
千世镜这点电火花,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有点耀眼而已,瞬间就被他灭秃撸了。
镜面瞬间消沉,滋啦不再,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小样儿,知道来收拾我了,也不看看道爷是谁?快放我下来,我要继续给你供着。”
这么不乖,不听话的宝贝,还会收拾他,要来何用?
要不是看在白银天的份,早就给他丢回域外星空,让那个神秘的黑袍人带走,哪还容得他在这里嚣张。
他治不了他,丢了他总可以吧!
“滋啦滋啦~~~”
千世镜原本灰扑扑的镜面,突然闪烁出无数细碎的雪花,继而又出现各种杂乱无章的线条,把所有雪花一扫而光。
线条粗细不一,颜色不一,像活物一般胡乱扭动着,端是诡异神奇。
任一不知道千世镜想闹哪样,也不干预他,就只是看个稀奇热闹,默默地看着就好。
那镜子的线条仿佛有一只手在拨弄着,时而是个圆,时而是个叉,看起来有点像是符号,偏偏任一又看不懂,只能看个热闹。
末了,看得眼睛生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任一索性闭眼睛休息。
虽然这么挂着,有损他的颜面,也不怎么舒服,总算白银天只是给他卡着衣服,没给他来个羊肉串叉烧,直接贯穿了事。
白银天和几个孩子闹了一会儿,这才一个闪身,坐到任一头顶的树枝,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儿,也被镜子的线条绕得眼睛干涩,打了个哈欠,问道,
“喂!那破镜子和你说啥了?”
“你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能知道?”
任一不假思索的一句话,顿时引起白银天的不满,折断一根树枝就对其丟过去,“你是要做他的主人的人,这世除了你,不会有人知道。”
“问题是,我现在和他是仇人,相看两相厌,如何能懂他?”
任一也是气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