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跟她一般年纪,在吃过几次亏之后,也开始慢慢收敛自己的性子,对人多了份戒心,尤其是薄家人。
所以佣人还是其他人送来的东西他向来一口不吃。
可唯独对童喻,她是他的女朋友,是那个未来要跟他共度一生的人,防谁,都不能防她。
那一晚夜宵,搁在他的床头,他喝下,整个人有些困意,才知道里头有安眠药剂。
薄尧爬窗而入,手里捏着的是一瓶从储物房找到的除虫剂。
薄尧坐在他的身上,捏着他的下巴,灌入他的口中,那是他第一次尝到那样的滋味,他像是案板上的肉。
他视线朦胧,看不清人,他看着歪头看着童喻,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缩在门边,他不再是那个16岁在英国,那个雨丝绵绵的下午,踮脚轻轻吻他的女孩,陌生,可怕……
这样晦涩不堪的过往,还有他跟童喻之间的关系,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启齿。
他不敢,他不敢把自己血淋淋的自己摊到微凉的面前。
在无数次挣扎着要放弃她,还是要接近的选择中,他终于牢牢地抓住了她。
他不想这么过早的让他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想要跟她生活很久很久,有他们的孩子,或许孙子什么的,跟她到老……
可如今除了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外,他没有任何的筹码。
微凉的心始终漂浮不定,不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不敢说,就瞒着。
霍苏白叹息,眉头深深蹙着,原来,他霍苏白也有怕的事情呀,他怕,怕微凉彻底的离开。
微凉坐在宽大走廊两侧的休息沙发上。
她捧着自己的脸在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微凉,让他心疼。
他与她结婚的本意只是想要为了守护她的那份纯真跟笑容,让她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可如今呢,她不过22岁的小姑娘,她要强迫自己变得成熟来面对他的生活。
微凉有点困,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微微低着头,不想弄乱自己的发型。
霍苏白看着她太久,知道她是真的彻底睡着,才到他的身边,轻轻蹲在她的面前。她红唇微启,他的唇凑上去,一大一小的唇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