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扬脑子忽然一闪,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爹爹是说,天子征讨高句丽败了?”
“嗯!”
黄维扬对此实在不敢相信,怕他相信父亲的判断,因此赶紧又问道:“那三叔、五叔、七叔他们都在辽东军中,怎么样了?”
“吾也不知!”
“怎么可能败了?”
黄维扬实在不愿相信此事,他和所有人一样,都觉得一个小小的高句丽对于大隋来说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黄明远说道:“怎么就不可能,赤壁之战可不可能,淝水之战可不可能?”
看到儿子有些说不出话,黄明远说道:“这次怕是天子急召我见驾,之后恐怕回不来了。你身为长子,要留在邹山,代我守完剩下的孝。”
“是,父亲!”
听到父亲要走而他不能跟随,黄维扬心中着实有些失望。
“那阿娘呢?”
“你阿娘、弟弟他们,一大家子都留在邹山,往后我不在,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嗯!”
黄维扬用力地点点头。
黄明远又说道:“用不了多久,辽东的消息就都会传回来,到时候很多事情就明朗化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很多人对于这次远征其实并不了解,我离开之后,你就试着写一写此战为何会失败的策论。等你完全弄懂了这里面的道理,你也就明白了天下之事了。”
“是!”
黄维扬知道这是父亲留下的考教,而父亲很少这么郑重其事地考教自己。自己这些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或许就在这篇策论之中。
父子二人一路赶到府正房,等待宣旨的内侍早就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