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外,陈榕边走边问:“武力,你们家乡怎么了?”
武力道:“先是年成不好,后又被逃兵给抢了。我们村死了不少人,怕逃兵再来,只好逃了出来。”
“哪边在打仗?”
武力顿了顿,有些羞愧地说:“小人不知。”
陈榕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我只是随便问问。”
小老百姓消息不灵通也正常。
“那如今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当政?”陈榕又道,“我跟我家主人隐居太久,已不知外界如何了。”
“我们是大邺子民……但皇上的事,小人不知。”武力的语气比刚才更愧疚了。
陈榕突然转身在他眼前拍了拍掌,武力登时一愣,傻傻地看着她。
她好笑道:“我就随便问问而已,你答不出来也没事,羞愧什么?旁人见了,只怕是认为我在欺负你了。”
武力黝黑的脸似乎更黑了,他刚要开口,却被陈榕摆摆手阻止。
“不用在意,现在你去把那男人拎进来。”说话间,二人已到了主塔出入口。
见是自己擅长的事,武力连忙打起精神来,过去把绑成一团的男人提起来。
而陈榕则对缩在外头待天亮离开的十几人道:“夜里冷,你们都进来吧,走廊上借你们睡一晚。唔……但要出恭就出来,不许在里头。谁要是乱来,我没收发给你们的饼!”
这个不能随地大小便的命令,她也都跟她的领民提过了。晚上主塔的门不会上锁,方便他们出入。
一听陈榕说要没收粮食,哪有人敢不放在心上,连连应是。
要离开的逃荒者进入主塔在走廊上安顿时,陈榕正站在那男人面前,让武力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扯了下来。
被孤零零地丢在一旁,男人全身又僵又冷,牙关直打架,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不出来了。
陈榕道:“周大义是吧?”
周大义这个名字,是她从周铁那里问出来的。正是周大义巧舌如簧说陈榕有异,鼓动众人跟来。
周大义看着陈榕光哆嗦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