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凌教授,你手腕上怎么有道疤啊!是做菜伤到……”曲昀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老梁的眼色,立刻就闭嘴了。
凌默坐下来,超乎老梁预料地开口了:“那是我小时候下楼拿牛奶,奶瓶碎了,割破的。”
“哦。”曲昀点了点头,心里面却知道肯定不是奶瓶割破了那么简单,“诶,你那块电子手表哪儿去了?”
凌默下意识抬起手,扣住了自己的手腕,“掉了。可能是那次被‘黑雀’袭击的时候掉的,我回去找过,但是没找到。”
说完,凌默就低下头来继续吃饭。
“那块表对你一定很重要。”曲昀一边吹着汤,温热的气息升起来,又消散开。
“你怎么知道它对我很重要?”凌默又问。
“因为那次在失事的飞机里,我就看见你手腕上戴着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像是你这样的学者吧,都会戴很正式的手表,可是你却戴着一块电子表,我想它一定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
一旁的老梁紧张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曲昀就这样戳到了凌默的伤疤,万一凌默翻脸了咋办?
“它是我高中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哦。”曲昀点了点头,继续咬着肉丸。
老梁见气氛一切如常,总算呼出一口气来。
这顿聚餐就这样结束了,曲昀以风卷残云之势把电饭煲里的饭都吃光了。
“你真的跟土匪一样啊!”老梁在楼道里说。
“我是你的徒弟,吃相都随你呗。”曲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曲昀站在楼下,抬起头来,朝窗口的凌默挥了挥手:“师兄!再见!”
“唷?刚才还不敢喊师兄呢?”
“现在这不下了楼,不怕被凌教授嫌弃了吗?”曲昀大剌剌地笑着。
当曲昀转过身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凌默微微抬起的手。
一周之后,凌默坐在他寝室的书桌前,撑着额头看着爱卡病毒的实验报告,电话却响了起来,是警卫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