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道:“他们是本宫的人。”
温池奇怪道:“你的人还在兼职做绑匪?”
时烨再次沉默下来,再开口时已经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以为绑匪能在本宫身边当差?若不是你这蠢货自投罗网地跑去找那姓花的,本宫又怎会让身边的人办成绑匪混进去?”
温池自动忽略了时烨的“蠢货”二字,他噌的一下抬起脑袋,睁圆杏仁眼,目光炯炯地望着时烨,心底涌出的欢喜之情怎么也压不住。
“那这么说来……”温池望着时烨脸上被烛光照得细小的毛绒,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早就跟着我来晋州了?”
不然时烨怎么会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就连他夜里去找花子藏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可惜时烨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房门便被敲响了。
“太子殿下。”左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奴婢打了些热水来。”
时烨道:“进来。”
左枝腾出一只手,推门而入。
她低着头,径直走到床边,把装着热水还搭了条帕子的水盆放在床边的木架上,随后她拍了拍手,侯在外头的几个婢女立即端着吃食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把碟子放在桌上。
左枝命令道:“你们退下吧。”
几个婢女齐声应了是,又对时烨福了福身,才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左枝站在床边,听候时烨的差遣。
很快,便听得时烨道:“左枝。”
“是。”
“你留下来伺候他。”
“是。”
时烨想起身,无奈温池依然挂在他身后,无奈之下,他只得拍了拍温池勒着他脖子的手,示意温池把手松开。
然而温池一听时烨这么说,霎时就急了,不仅不松开手,还更紧地搂住时烨的脖子。
“你不是说你不走吗?”
“本宫何时说过不走了?”饶是时烨武功再高强,也不是个泥人,这会儿被温池用力勒着脖子,原本平稳的气息都有些紊乱起来,他厉声道,“松手。”
温池倔强地不松手。
他知道只要他松开手,时烨肯定起身就走。